「你想不想要讓自己的背後由円堂來守護呢?」
豪炎寺這句話一直在心裡不停的打轉,就像一直重複播放的錄音帶。
在腦中,也想起了當時自己的隊友在自己面前被人打倒在地。那種想要報仇的怨念,一直無法抹息。自己說什麼是為了要保留實力,到頭來還是沒派上用場。自己無能為力幫助隊友,這一切都擺在自己眼前了……自己還有資格加入円堂他們嗎?
他們那閃耀的樣子,的確很令我羨慕。
看看鏡中的自己
那閃耀的光輝,是溫暖的、是甜甜微甘的,這跟自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。吸引人,自己卻無法台起自己的腳步……
他不想輸,他不想再輸了……
「汪汪!」突然一陣狗兒的叫聲。
「嗯?怎麼會有狗的叫聲?」鬼道疑惑的走出浴室,四處張望著想找出聲音的來源。
「汪、汪汪汪!」
是從客廳的落地窗那邊傳來的,鬼道走了過去。落地窗外下著雨,有一隻全身溼透的小柴犬將前面雙腳貼在玻璃窗上。像是想要進來似的,哀鳴加上想用腳抹開這半層樓高的落地窗。愈看這隻柴犬,欲覺得好眼熟,他頭上的橘色頭巾好像在哪見過。
「是誤闖的小狗嗎?」鬼道這麼說著,蹲下來看著牠。
「汪嗚……」小柴犬也停下動作,看回去。
這隻狗怎麼愈看愈覺得像某個人……
「円堂守。」他說。
「汪!」牠應。
「円、円堂守?」他再叫一次。
「汪汪!」他又在應了一次。
「咦!?」他錯愕的看著牠,說:「円堂,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!?」
円堂歪著頭,眼睛垂下。好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變成柴犬是怎麼一回事,只知道自己變成柴犬而已。
「這是哪個人對你下咒嗎?」
一個人好端端,怎麼瞬間就變成狗了!?也太荒繆了吧!
「汪汪、汪汪汪。」他那長著肉球的雙腳一直在窗戶上猛畫,想要進來的樣子。
「阿!……抱歉,一時忘了。」鬼道趕緊開門讓他近來。
圓堂身上的狗毛都溼答答的,全身都在低著雨水。也沒有辦法,先關上落地窗防止雨水打進來。抱起他,往浴室走去。要是弄濕了高級地毯,父親一定會唯他是問。
擦乾了牠身上的雨水,依舊是被感疑惑。
「真是奇怪了,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?」他非常疑惑的問。
「汪嗚……汪汪汪汪……」好像說:『我也不知道。當我在練習時,天空突然下起大雨,我不知為何變成這副模樣。』
「……」鬼道看著牠,心裡很慶幸父親已經出國出差去了。
要是他看到我隨便帶小狗回家,可能也會把牠給趕出去。
不過,現在該擔心的應該是,円堂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回家。可能即變我送牠回家了,他母親也不會相信這隻柴犬是牠的兒子。
該怎麼辦?難道要跟她媽媽說,円堂因為要提早去學校練習所以先住在我家嗎?
這怎麼可能,我都還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。而且,這樣撒謊好像不太好。
「汪汪汪?」好像在說:『鬼道,怎麼了?』
「円堂,你要怎麼回家?」鬼道問。
「汪汪!汪……汪汪汪汪……」好現在說:『對齁!我都忘了我跟媽說我會在吃飯錢回家,怎麼辦?你能跟我媽說我因為練習所以暫住你家,可以嗎?』
「……我聽不懂。」鬼道困惑的看著他,他說的語言是狗語。
「汪嗚……」『怎麼這樣……我聽得懂你說的話,你卻聽不懂我說的話。』
「不然我先跟你媽說,你因為練習所以先暫住我家,之後的明天再說。」
「汪汪汪!汪汪汪汪汪!」『沒錯!真是太感謝你了,鬼道!』
「……」鬼道微笑著看著他。
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他,雖然樣貌是柴犬的樣子。那種熱情、溫暖陽光給人的感覺,還是一就沒有變。黑色圓圓的眼瞳,配著他柴犬的樣貌,有點……可愛。
「嗚?」『怎麼了?鬼道,你的臉好紅喔!』
「沒事,我現在去幫你打電話。」鬼道用手遮住臉,有些緊張的邊說邊走出去。
「嗚?……」『鬼道,好奇怪喔。』
──過了幾分鐘。
円堂自動從馬桶蓋上跳了下來,走出浴室。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房間,驚訝的張望著這間房間。自己的房間跟鬼道的房間根本是小巫見大巫,完全不能比擬。雖然房子很大,但好像除了鬼道一個人以外,其他人都沒有。
難怪鬼道總是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。
「円堂,原來你在這裡阿……」鬼道彎下腰有些擔心的看著牠,說:「你變成狗後,可真不好找。」
「汪嗚……」『什麼阿?』
「我已經跟你母親談過了,她說你可以先住在我這裡沒關係。」鬼道說:「你母親還跟我說,都已經是吃飯時間還沒回到家,令她有點擔心,本來還想拿傘去找你。」
「汪汪……」『真是謝謝你,還願意幫我。』
圓圓的眼瞇成一條限,歪著頭。愈看愈覺得……好可愛,忍不住想摸摸牠。伸出手,不知是良知還是甚麼的腦子始自己的手打住,但又忍不住,伸向牠的頭。摸了摸,円堂也用它的鼻子頂了他的手一下,讓他摸。
「汪嗚……」『好溫暖的手喔。』
「呵……」鬼道不自覺得笑了。
「汪汪……」『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開心耶!鬼道。』
「……」鬼道馬上收回手,用手抹掉臉上的笑容說。
「我看明天,先送你去雷門好了。」
「汪嗚……汪汪汪……」『嗯,鬼道謝謝你。』
在夜裡,外面的雨還是不停的下著。化成狗的円堂跳上鬼道的床,看著已經熟睡的鬼道。鑽進了鬼道伸出棉被的手裡,也安心的閉上眼睡去。微睜開眼,看著牠淡淡的笑著。
(雖然很想打下去,但是還是死了 )